斯特灵
斯特灵,在这样的时候成为英苏大战的焦点。斯特灵整个城市位于山谷之中的福斯河河湾和冲积平原之上,地势依山傍水,与潼关相仿佛。华莱士纪念塔坐落在市区以北两英里的达雅山(Dumyat Hill),像一座路标,从老远就能望得到。山下的停车场是免费的。达雅山高约百米,山体葱茏,林木茂盛。山路陡峭高峻,有好心人提示,如果游客中有谁足力不济或想留一点能量登上纪念塔,可以乘穿梭小车代步。初秋之际,阴凉舒适,山风习习,空气清新,正好登山。
纪念塔坐落在克雷格(Craig)修道院旧址上。修道院是斯特陵桥战役时华莱士的指挥所。纪念塔的建设历时八年,于1869年落成。塔高220英尺(67米),共有246级台阶。全部费用超过1万英镑,在当时不啻是天文数字。这么一大笔钱都来自捐献,捐献者包括世界各地的苏格兰人,以及很多欧洲国家的领导人,包括同样为民族独立和自由理想奋战了一生的意大利民族英雄——解放者加里波第(Garibaldi)将军。
这是一座用浅黄色、褐色块石砌成的四方型塔楼,狭窄的窗以及顶层的垛口、四角的圆形棱堡,很像一座古堡。塔是维多利亚时代哥特式建筑复兴的产物,外立面处理其实很精细,不过要贴近才看得出。但除了西北角的八角形壁柱和塔顶林立的小尖塔外,华丽、注重细节的哥特风格并不明显,斑驳的石料和不够清晰的轮廓线更使建筑显得朴实而古拙,在低垂的浓云下越发肃穆凝重。这样的风格倒更符合华莱士平民英雄的身份和悲壮的命运。
突出于塔的西南角的,是高达15英尺的华莱士雕像。华莱士络腮胡须,身躯强壮,穿着苏格兰短裙和披风,左手扶盾,右手高举利剑,面貌冷峻,直视前方,是在指天明誓要光复河山,还是指挥起义兄弟向敌军冲击?雕像距地面约30英尺(9米),居高临下,如同半空中一尊脚踏流云、驭风而飞的战神,给人以庄严、神圣之感。仰望雕像,心中油然而生崇敬之情,耳边回荡的山风仿佛是他的呼唤——Pro Liberty(为了自由)!
塔底大厅里有华莱士简介和纪念塔本身建筑的介绍。沿着狭窄而封闭的旋转楼梯盘旋而上,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,但绝对值得一试。登上71级台阶,到达塔的第一层,是华莱士生平事迹陈列和斯特陵桥战役的介绍。最显着的是三维仿真的“华莱士在威斯特敏斯特大厅受审”场景。
华莱士的剑陈列在这里的一个墙角。这柄剑原来供奉在顿巴登(Dunbarton)城堡,纪念塔落成后移了过来。这是一柄当时很常见的双手使用的阔剑,长约66寸(1676毫米),其中刃长约52寸(1321毫米),经历了700年的岁月却依然光亮夺目。剑原是当时一件普通的兵器,没有制造者的标记,打造的年代也不详。从材质上分析,是苏格兰国货,而当时英国常见的武器大多产自弗兰德或德国。1505年,苏格兰王詹姆斯四世给它重新装了柄,为的是让剑更能配得上英雄的名字。此举是典型的贵族思维,认为只有华丽才算高贵。虽然出于对英雄的崇敬,但未免浅薄。
要把这样一柄长大而沉重的武器运用自如,不仅需要膂力过人,还必须有足够的身高。这倒能从侧面印证关于华莱士身材高大的传说。第二层高64级台阶,1885年增辟为“英雄厅”,陈列着罗伯特·布鲁斯、司各特(Sir Walter Scott)、伯恩斯(Robert Burns)、利文斯顿(David Livingston)、瓦特(James Watt)等苏格兰名人的大理石雕像和生平事迹,并以声像手段展示20世纪的苏格兰名人。再上行62级台阶,到达第三层,是一幅360度全景画,描绘周边景物,并标出不同历史时期几场大战的位置,譬如1297年的斯特陵桥之战,1314年的班诺克本之战等。
第四层是被称为“王冠”的塔顶。“王冠”是由八道粗壮的拱券飞架而成的。每条拱券上都有三座小尖塔,拱券合龙的最高处也有一座。这种建筑风格是哥特建筑在苏格兰的一个变种,模仿苏格兰王冠的形状,代表苏格兰的民族性。类似的风格在苏格兰的不少教堂方塔上也能找到,如15世纪修建的爱丁堡圣吉尔斯教堂的塔楼等,比起英格兰那些又尖又高、严肃刻板的典型哥特式方塔,倒更多些人的气息。不过,教堂的塔顶往往更轻灵通透,而纪念塔则厚重得多。有券而无蹼,顶层是一个开放的露台,视野极其开阔,是俯瞰古战场的最佳立足点。
环视周围,北面山脚下绿树掩映的是斯特灵大学静谧安详的校园,后面则是绵延的奥奇尔丘陵,如一道坚实的墙壁,拱卫着后面地广人稀的苏格兰高地。西面遥远的山峰是高耸入云的罗蒙山。脚下的河谷是这两大屏障之间唯一的门户。福斯河在本来宽阔的谷底形成冲积平原,河道斗折蛇行,曼妙回转,划出一个又一个水草丰美的河曲,上面星星点点漫步着雪白的羊群。河流向东绵延远去,在远处的河口地带散为无数的港汊,浸润出一大片湿地,最后由福斯湾流入北海。西南山脚下不远处就是老桥,是十五世纪修建的,紧邻曾经是战场的木桥遗址。两岸已建起了密密麻麻的房舍。斯特陵城堡隔着河谷与这厢遥遥相对。城堡与爱丁堡相似,雄踞峭壁之上,俯瞰南面的市区。城池南面一望无际的绿茵,是苏格兰中部的低地平原。
真是龙争虎斗的兵家必争之地。蓦地,一屡阳光如同锃亮的剑锋,刺破彤云直射老桥。恍然间,山谷间的房舍、公路、车辆、牛羊仿佛都不见了,满眼尽是飞扬的旗幡、鲜艳的衣甲、嘶鸣的战马、耀眼的刀枪。9月10日,起义军先敌赶到福斯河北岸,占据了奥奇尔山上的有利地形,山顶的克雷格修道院成了指挥部。苏格兰作为一个多山的农牧业国,既没有那么多的资源供养大规模的骑兵,也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,正规部队的主力是手执15英尺长矛的步兵,军事制度和技术同欧洲大国相比更要逊色很多。
此其时,苏格兰正规军已经不存在。来到斯特灵迎击英军的这支队伍,简直就是乌合之众。莫雷的六千北方部队情况稍好,有一些正规军的底子,其中还有150名装甲骑兵。华莱士的一万人,则由临时聚集的揭竿而起的平民组成,加上一些附义的小贵族,缺少军官,装备低劣,训练严重不足,几乎没有战斗经验。尽管如此,他们的爱国精神都已经到了狂热的程度,渴望一战。
瓦伦率领的英军稍后也赶到了南岸,与斯特灵守军会合。这是一支可怕的力量,共有一千重装骑兵、五万步兵、三百威尔士长弓手,不仅在数量上占优势,而且都是久经沙场、战无不胜的老兵,士气高昂;统帅经验丰富、深孚众望。他们蔑视对手,认为这些苏格兰人既没勇气又不团结,缺乏纪律和战术,只是业余选手,他们的贵族军官要么被老爱抓壮丁去了法国,要么有人质在英军手上而不敢露面,要么就蹲在监狱里。两军就隔着福斯河对峙。
这是一个宜守不宜攻的战场。蜿蜒的福斯河两岸,松软的湿地令重装甲部队无法展开战斗队列,北岸虽有一段人工砌筑的堤道,但很狭窄。河上,仅有的一座木桥仅能容纳两名骑手并行,附近的河口浅滩只有低潮时才可以涉渡。不论哪一方,即便克服了这些困难,还要背水仰攻山上的敌人。因此,谁主动发起进攻,谁就把自己摆在不利的地位。华莱士和莫雷看到了这一点,他们严格约束跃跃欲试的部队,在距桥头半英里外的山坡上列阵静候,保持进可攻、退可走的有利位置,等待敌人。
瓦伦也看到了这一点,他还注意到起义军的位置正好威胁着堤道的侧翼。他的想法是将对手引到城下的开阔地,在这里重骑兵可以一展身手。这是他在顿巴战胜康明时的故技。老瓦并不想蛮干,因为老爱已经批准他退休了,只是接替他的费茨—艾伦(Brian Fitz-Alan)还在赴任的路上。老瓦先派了两个修道士过河劝降,声称可以既往不咎。华莱士的回答干脆利落,我们不是来和谈的,我们要为国雪耻,你们来吧,我们正等着呢。
这一答复激怒了高傲的英格兰骑士,他们纷纷请战。在老瓦召开的作战会议上,理查·伦迪爵士,一个在伊文投靠英军的苏格兰贵族,谨慎地提议分给他500骑兵和一些步兵,从浅滩绕到苏军背后发起冲击,然后主力再从正面过桥夹击。出于轻敌、傲慢和对变节者的不信任,多数英军将领对伦迪的见解不屑一顾,以不宜分兵为借口加以拒绝,并与少数支持者辩论起来,会场顿时乱成一团。地位仅次于老瓦的休·克莱辛汉站出来,责怪争吵和拖延是“浪费国王给的俸禄”,声称要“去履行职责”。这番上纲上线的表白把老瓦和所有主张持重的将领都噎得直翻白眼:再坚持谨慎从事就等于自认懦夫。过桥进攻的决定就这样作出了。
时光回到了公元1297年。9月11日上午。英军身穿华丽光鲜的铠甲和战袍,高举各色旗幡,排成双列纵队,小心翼翼地跨过木桥。华莱士和莫雷站在克雷格修道院的最高处,“检阅”着敌人的武装游行。他们要等待恰当的时机发起冲锋。不能等到英军全部过河,那样他们将面临1:3的数量劣势;也不能太早出击,那样敌人还有反扑的力量。山坡上的一万六千名苏格兰人努力抑制住厮杀杀的冲动,列队等待首领的命令。过了桥的英军密密麻麻挤满了狭窄、泥泞的桥头。11点钟,进攻的号角吹响了。
憋足了劲的苏格兰步兵,顿时爆发出“扁丫挺的!扁!扁!!扁!!!”的吼叫,平端长矛,挥舞刀剑,高举板砖,像山洪一般涌向山下。同时,一支精锐分队杀开血路直奔桥头,去封闭包围圈。遭到攻击的英军惊慌失措,遍地的沼泽和泥塘令他们施展不开。起义军的冲击凶猛而迅速,措手不及的英军立时被打乱了阵形,溃退到了堤道和桥头东南的河曲,被紧紧地压缩成一团。无法奔跑冲击的骑兵只能笨拙地原地挣扎,被敌人的长矛刺成蜂窝。摔下马来的骑兵和跌倒的步兵则被自己的同伴踩成了肉酱。仅少数重骑兵在木桥被拆毁前突出重围,还有一些聪明的士兵脱去铠甲泅水逃脱,直接跳下去的或挤撞中落水的则被沉重的铠甲拖下河底。
站在南岸的老瓦惊骇地望着血肉横飞的战场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像牛羊一般被驱赶和屠戮。他已回天无力:仅有的木桥已拆断,高涨的潮水淹没了涉渡场,留在南岸的英军无法渡河解救身陷绝境的袍泽。老瓦手里本来有三百名威尔士弓箭手,如果他们没有过河,至少还可以用致命的箭雨来滞迟和杀伤密集冲锋的苏军,给同伴一些支援。
公元1297年9月11日午时,但他们现在也同样被困在北岸的泥潭里苦苦挣扎,自身难保。到12点钟,眼看大规模的战斗基本结束,魂飞魄散的老瓦留下少数人马继续防守斯特陵,自己率残部狼狈逃走。他许诺十个星期内带援兵回来,但一路马不停蹄,一直奔入约克,连头也没回过。得胜的起义军待潮水退去,从浅滩涉水掩杀过来,追亡逐北,一直打到顿巴附近才收兵。沿路的苏格兰人也闻风而起,到处截杀败兵。是役格毙英军5千余人,苏格兰人照例不抓俘虏。克莱辛翰为他的狂妄和莽撞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苏格兰人深恨这个刮地皮的家伙,从乱军中找出他的尸体,剐了个粉碎。斯特灵桥之战,后来被英格兰人称作“9·11”事件。
班诺克本之战
1298年,爱德华一世亲征,最终彻底粉碎了苏格兰的抵抗。苏格兰几乎成为英格兰王国领土的一部分。威廉·华莱士在1305年被爱德华一世处决,当时苏格兰国王弟弟罗伯特·布鲁斯继承华莱士遗志。1314年9月18日,英格兰和苏格兰两军在班诺克本展开决战,双方均动员了最大限度的军力,英格兰20000大军对阵苏格兰约9000人(苏格兰人数虽少,但其中的6000名长矛兵的战斗力十分强劲),结果英军惨败,被击毙近万人。时任英王爱德华二世仅率少数护卫一路逃回英格兰。
班诺克战役后的十多年间,英格兰再也无法组织大规模的征讨军,苏格兰赢得了第一次独立战争的决定性胜利,这场战役给苏格兰带来的骄傲感一直延续至今。这也是为何苏格兰人会选择在2014年9月18日举行独立公投,因为这距离第一次独立战争的胜利整整700年。1328年,爱德华二世的继承者爱德华三世与苏格兰国王罗伯特·布鲁斯签订了《北安普敦条约》,正式承认了苏格兰王国的独立地位。
第二次独立战争发生在1332年,当时苏格兰国王罗伯特·布鲁斯已经去世,5岁儿子继位,英格兰又开始进攻苏格兰,但因为1337年英格兰与法国之间的纠纷升级为战争,主力军队被调回,此后几番波折,英格兰也无力再大举入侵苏格兰,1357年,双方签订和约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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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年份
关于他的出生年份,没有一个确切可信的说法。传说的日期跨度近十年,人们根据各自的理解主观地加以取舍。希望这位悲剧式英雄的年庚尽可能长一些的人,相信他出生于1267年;认为他是少年英雄的人则主张他的生辰其实是1275年或1276年;也有人为了凑历史的巧合,说他生于1272年或1274年,因为前者是他的死敌爱德华一世在十字军中继承王位的年份,后者是回到伦敦加冕的年份;也有主张1270年的,可能是为了取整数。
父亲名字
他父亲的名字是马尔科姆还是理查也各有其说。老爷子叫马尔科姆,而理查是叔叔的可能性比较大。因为根据比较公认的说法,华家有三兄弟,老大叫马尔科姆,老二就是威廉,老三叫约翰,而一个堂兄弟叫理查。当时流行长子继承父名,所以小马尔科姆这个名字来源于父名,当在情理之中。
人物形象
传说华莱士身高两米(六英尺七英寸),即使在今天也算得上巨人,更何况据考证当时成年男子平均高度才1.5米。在他的有生之年没有留下真实的画像,但作为人们寄托理想的英雄和崇拜效法的榜样,他的形象在苏格兰民间有很多版本,有青春偶像的,有小胡子的,有络腮胡子的,甚至还有须发皆白的,多数是披坚执锐的战斗姿态。但是引起最大争议的,还是新近在斯特陵旅游服务中心前落成的那尊塑像。因为很多人说,他们要的纪念是威廉·华莱士,而不是梅尔·吉布森。
家族
华莱士家族,据信系由威尔士迁入苏格兰的。Wallace也作Walensis,词义为“说威尔士语的人”。这个家族是苏格兰西南部的小贵族,也就是向大诸侯称臣的小领主,这种多层分封的关系在中世纪的欧洲很普遍。作为苏格兰皇家司礼事务大臣(High Stewards)家族的封臣,华氏先人不迟于1250年获得了老树原(Elderslie,Field of Elder Trees)领地,位置在当时伦弗鲁郡(Renfrewshire)的派斯雷(Paisley)附近。威廉的母亲也出自望族,是艾尔郡(Ayr,在苏格兰西部沿海)郡长雷吉纳德·克劳福德(Sir Reginald de Crauford)的女儿。
人物影响
威廉·华莱士—《勇敢的心》他对苏格兰民族的影响,还广泛反映在各种文学作品中。1272生于艾尔德斯莱,父亲是苏格兰贵族詹姆斯·斯特沃特的佃农,叔父是教区的神父。他的叔叔教给他很多知识,包括拉丁文,法语等。当时的苏格兰王约翰·巴里奥尔横征暴敛,很失民心,全国各地都有暴动事件发生。巴里奥尔眼看大势已去,于是向英王爱德华一世求助,将君权双手奉送。爱德华一世接管苏格兰后,以残暴高压的手段控治局势,制造了数起大屠杀,更加激起了人民的反抗。贵族、农民都拿起武器,与英国人作战。
在这种局势下,华莱士长大成人,并在拉纳克附近领导了一支队伍发动起义。1297年,他与美伦·布莱德福特结婚。同年五月,在英军的一次报复行动中,美伦被当地执政官威廉姆·哈泽里克杀害。不久,华莱士设计攻占拉纳克,俘虏了哈泽里克并亲手将其处决。华莱士屡战屡胜,威名日盛,引来众多同志加入义军,其中有一位安德鲁·穆里英勇善战,足智多谋,成为他的左膀右臂。另外,贵族们也纷纷对其表示支持,包括罗勃特·布鲁斯,詹姆斯·斯特沃特,詹姆斯·道格拉斯等。
这时,华莱士和他的起义军已逐渐引起爱德华一世的注意,遂派遣了一支大军前来剿灭。七月,部分贵族投降英国人,华莱士和穆里则加紧训练和整编队伍,准备迎战。九月,双方在斯忒林相遇,英军在渡过一座大桥时中伏,被人数少他们数倍但英勇无比的苏格兰起义军围攻并全歼。但穆里在此战役中伤重不治而死,从此华莱士只得独自担任起领导义军的重任。十月,华莱士乘胜攻克了英国北部重镇德汉姆,但由于兵力和补给不足,无力防守,因此十一月退回苏格兰。1298年五月,华莱士在斯科克森林被受勋为骑士,并被任命为苏格兰护国大将军,领导整个苏格兰争取自由的大业。遭到失败的爱德华一世暴怒,动用全国兵力,亲率大军前来讨伐。
威廉·华莱士定下两个策略:1.坚壁清野--将英军可能路过之处的居民,牲畜、粮食全部转移,不给英国人留下任何可以补给之物。2.训练士兵使用“枪阵”,即以若干长枪兵为一组,背靠背站立,枪尖朝外,形成一个攻击和防御力都倍增的作战
威廉·华莱士雕塑单位。
1298年七月,英军与义军在法尔科克展开激战,由于双方兵力相差过于悬殊,奋勇作战的义军全军复没,华莱士只身单骑逃出战场。从这之后到被俘前的数年时间,华莱士的行踪在史料上很少被提及,据说他在英格兰建立了游击队,专门袭击骚扰英军部队,尤其是派往苏格兰的补给部队;另外,他还到过挪威、法国甚至罗马教皇处寻求国际上的支援。华莱士的行动更深地激怒了英王爱德华一世,他颁下严令,许以重赏,定要捉拿威廉姆·华莱士归案,死活不限。然而,在众多爱国的苏格兰人民的帮助和保护下,华莱士数次化险为夷,英王始终未能得逞。
1304年八月,由于苏格兰人,华莱士信任的伙伴,叛徒约翰·曼提斯的出卖,华莱士在格拉斯堡附近被俘,随即押往伦敦。作为奖赏,曼提斯被任命为德姆巴敦的行政长官。而在伦敦,经过一场形式上的审判后,华莱士被指控叛国及谋杀拉纳克执政官哈泽里克,判处死刑,而且没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。
在押赴刑场的路上,华莱士遭到围观人群的辱骂嘲笑,人们还纷纷向他投掷腐烂的蔬菜,面包等,因为他们被告之这个犯人是个罪大恶极的匪徒,叛国者,而且杀害了许多无辜的英国人。在遭受了绳勒、刀割、火烧等酷刑后,威廉姆·华莱士被斩首,身子被肢解为四块,分别送往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四方,头颅则被悬挂在伦敦桥上,以警告人民休要反抗。然而英王爱德华一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,苏格兰人民在威廉·华莱士无畏精神的激励下,浴血奋战,誓把英国人赶出自己的国土。最终,他们赢得了自由。似乎没有资料记载华莱士在临死前高呼“自由”,但有一首华莱士最喜欢的诗却流传至今。
原文为拉丁文:告诉你,我的孩子,在你一生中,有许多事值得争取。但,自由无疑是最重要的。永远不要带着脚镣,过奴隶的生活。如今,在苏格兰你可以看到不少苏格兰人为他们的英雄建立的纪念碑。其中一座在爱丁堡,位于城堡入口的一侧,(另一侧是罗勃特·布鲁斯);一座在拉纳克的大教堂门口;最著名的则是在斯忒林的国立华莱士纪念碑。威廉·华莱士永远活在苏格兰人民心中。
15世纪时,吟游诗人哈里(又称盲哈里)就凭长达十一卷、一万两千行的凯尔特语传奇史诗《华莱士之歌》(The Wallace)名动一时,文化阶层争相传阅。此书自16世纪付梓后,在苏格兰的流行程度仅次于圣经。“华莱士热”则源于1995年好莱坞出产的大片《勇敢的心》(Braveheart),由梅尔·吉普森成功塑造的华莱士形象俘获了全世界影迷的心,以致于在影片公映后,苏格兰旅游局便推出了“电影旅游”(filmtourism)的项目来满足从全世界蜂拥而至的观光客的要求,互联网上有关“Braveheart”的搜索链接竟然达到了21000个之多。值得一提的是,电影剧本改编自兰道尔·华莱士1995年出版的畅销小说,而小说就是以《华莱士之歌》为蓝本进行创作再加工的。从15世纪的史诗到20世纪的电影,它们无疑都在延续着一个“威廉·华莱士的神话”。那么,我们不禁要问,神话中的华莱士究竟与历史上的华莱士相去多远呢?还需要我们来探索。